【暗杀教室】凛冬将至‖原创女主‖赤羽业BG‖Chapter 02
Chapter 02 月球正面
[01]
椚丘中学三年E班的花名册上，出席番号为23的地方，写着的就是水无月光的名字。
——只不过，直到五月份，在他们从京都修学旅行回来之前，所有人都没有在旧校舍见过她。
赤羽业一直对她有点好奇，他回想起初次见到女孩时的场景，和现在颇为相似，明明已经是一个学期都过半的时候了，水无月光才算是第一次踏进一年D班的教室。
和潮田渚一样，水无月光和他也是从一年级开始就是同班，只不过相较于前者，他和女孩在学校的接触要更加稀少。
—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搭上话，是某次翘课早退后在校门口的偶遇。
“嘿诶，你也早退啊，水无月同学。”
“是啊，但我大概和你不太一样，赤羽君，因为我是病退。”
说着这句话的女孩从他侧旁擦身而过，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似精神不错，但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，就好像一阵风轻拂而过不曾留下痕迹，又像是白纸上浅淡的色块被冲洗后逐渐变成透明。
是的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，水无月光整个人就是这样——白色的衬衫、灰色的校服裙，银色的长发散在身后，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未经光照一般，呈现出不健康的惨白，由于缺席了最初结交朋友的时期，使得她平日里也没有能够交谈的对象，因此总是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沉默着……
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给人一种模糊的印象，而在那单薄的身躯走远后，这种迷蒙的触摸不到实感的模样，就像是变成了了无生气的透明人一样。
要拿什么来比喻水无月光的话，赤羽业曾经联想过不少，像是混糊渺茫的水雾、或是朦胧苍凉的月光，而在时隔很久之后，他才找到最为合适的譬喻。
——恐怕只能用朝露来形容她了吧，那种恍惚之间便会消散无踪的样子，感觉连用手去捧起都是妄想。
而在来到E班之前，赤羽业和水无月光也说不上是熟识，仅有几次早退偶遇的简单闲聊，就是他们全部的交情了。
毕竟一年级时，女孩就三天两头请病假，赤羽业还记得她有一次从11月开始缺席，直到二年级开学后的四月才再一次出现，而那之后，她更是除了几次考试，就没怎么坐在教室里过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水无月光才会来到E班，她和赤羽业涉及暴力事件、矶贝悠马违反校规打工、其他人成绩不合格都不同，她是因为出勤率严重不足才来到这里的，而最后让女孩愿意回来上学，也正是这个特殊的E班的功劳。
[02]
赤羽业在E班见识到了水无月光不一样的一面，就在她第一天走进旧校舍的时候。
每日晨会例行的全班射击点名正在进行，而就在杀老师叫到水无月光时，从来没有过回答的名字后，突兀的接上了应答。
“到。”
于一片枪林弹雨中，立身在教室门外的女孩自然的回答道，却使得所有人在一瞬间愣住而忘了继续射击。
“忸呀！水无月同学你回来了！为师听说你已经康复，正打算这几天来次家访，和你好好谈谈回来上课的事情呢！”
“啊，不用了，乌间先生……不对，在这里要叫老师是吧，乌间老师已经充分的和我说明过了，而我的答复是——我感觉这很有趣，所以我愿意回来上课。”
从这句话基本能够明白一些事情了——水无月光以病假的名义长期缺勤，而其深层的原因，似乎是她主观上的排斥着来上学，但现在，她正是因为觉得“暗杀老师”这点很有趣，才会出现在这里。
处于那个年纪的孩子，或多或少都有些厌学的情绪，但能做到水无月光那样自由来去、还无人管束的境界的，却着实不会有很多，而在了解到她每每缺席，都是家长以生病为由向校方请假的时候，其他人就更疑惑了。
回归的水无月光，很自然的以新同学的态度开始接触其他人，她对赤羽业倒还有点印象——似乎曾经就听以前的班主任抱怨过，班中成绩优异的两个学生，一个喜欢惹是生非、一个动不动就请长假，而她对于同样同班的潮田渚却是没什么印象了。
是啊，她的校园生活缺席的部分太多了，开学典礼、学园祭、体育祭、修学旅行、结业式，所有的集体活动，似乎都没有她参加的身影。
[03]
来到E班以后，水无月光融入得很顺利，在这里只要大家心之所向统一，都全身心投入到暗杀和学习中，就很难会有被排斥在外的情况，况且还有杀老师在背后观察调节着。
说实话，水无月光并不适合成为暗杀者，“病弱美少女”的称号真的是名副其实，体育课的训练，她就算竭尽全力也依旧是全班垫底的水平——虽然乌间老师总是很明显的偏袒她，从未在训练上对她提任何要求。
但是也不能说她对暗杀毫无帮助，水无月光的头脑很好，很难想象，她可以在几乎缺席了整个二年级的课程后，仅仅依靠杀老师一个月的补习，就能在期末考中占据E班前十、年纪中上的位置，也因此，为了弥补自己暗杀技术上的不足，她总是在行动计划上出谋划策，诸如海岛上的暗杀、体育祭倒棒比赛、学园祭与A班的对抗等等，她都提出过可靠的点子。
在这些方面，她倒是和赤羽业莫名的意气相投，虽然她还是很难亲自参与到具体计划的实施中，比如一路坐船到岛上就只能回房间休息没能参与暗杀、体育祭也没能参加任何项目全程高坐看台围观、饮食店经营中也是最快轮班退下去休息的那个。
怎么说呢，从表面上来看，水无月光确确实实的是成为了E班的一份子，为了共同的目标和大家一起努力着，但是，赤羽业还是觉得她有点不一样。
在全班为了深刻反省、而被勒令去幼儿园当义工的那段时间里，水无月光恰好请了病假缺席，赤羽业一边怀疑着她是不是不想陪小孩子而装病请假，一边却不由得联想到了一年级的时候——她似乎也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请长假的。
打电话问候她的时候，他用摸不清真意的口吻打探了一下，却不见那头的女孩做出回答，只是告诉赤羽业，要是想翘班不去做义工的话，可以用来给她探病做借口。
而赤羽业在水无月光家见到她的时候，才知道原来自己同班三年的同学，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。
[04]
见到女孩的时候，赤羽业确实觉得她倚着沙发的样子显得精神不济，但想到她国中前两年，每次出现在教室里，也就是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，好似也无法判断，她现在是不是真的有病在身。
就这么顺应内心想法的随口问了一句，却听到在她家高档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孩，开口敷衍的声音：“是啊，一直以来的老毛病了，不用担心，不是什么会死人的病。”
这句话出现的着实太过突兀，赤羽业顶多就是在意着，水无月光是不是和自己一样，想翘掉去幼儿园当义工，而在听到她这么说了之后，他反而更加在意了，她得的究竟是什么病。
后来，赤羽业也在女生中悄悄打听过这点，却完全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情报，没有人知道水无月光说的“老毛病”是怎么回事，直到潮田渚某天因为好奇，随口问了乌间老师一句。
“乌间老师，你和水无月同学是旧识吗？为什么会在学校里称呼她为‘光君’？”
“这个嘛，确实，她是我认识的某个人的亲属，不过，用‘君’来称呼她，或许是我内心想对她表示尊敬吧，虽然平时看不出来，但她确实在精神力上让我感到敬佩。”
旁听到的赤羽业，毫无道理的将这句话和他最近在打探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，他猜测乌间老师一定知道更多关于水无月光的事情，只可惜，按照上次探病时她的说法来看，她似乎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来学校了。
但是，这次没有隔过多久，在听说了二代死神事件之后，水无月光就结束了她的病假回到了学校，只不过，那个她以骇人的磅礴之势倒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刻，距离现在也没有很久。
[05]
在茅野枫暴露触手、杀老师向全班袒露了过去之后，E班所有人都显得垂头丧气的，这才有了后来全班参与的“主战派”、“主和派”的对决。
——顺便一说，这次分歧发生时，水无月光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潮田渚那边的阵营中，她所给出的理由，在赤羽业听来也是很莫名其妙。
“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，但我觉得，杀老师的命运不该是这样的，所以，是不是大家还能再一起想想办法呢？”
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，以他输给了潮田渚作为结局，全班一致放弃暗杀、去寻求能够拯救杀老师的方法，可就是在这个时候，立于人群外围的水无月光毫无征兆的倒下了。
一时间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，只有已经开始怀疑她病情的赤羽业先一步回过神来，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通知老师——因为这绝对不是普通的低血糖或是发烧，随后，闻讯而至的乌间老师快步走来，虽然步伐急切，但表情却丝毫没有慌乱，把女孩横抱起来后还镇定的询问病状。
“现在什么感觉？还能说话吗？”
“可以，只是腿没力气，还不要紧……”
水无月光的话音未落，就被已经变装成乌间老师的杀老师接了过去，他表示自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女孩送到医院，乌间老师还是赶紧联络她的父母和医院为好。
由于事发突然，所有人都没有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事后再追问，乌间老师只是神情穆然的表示无法细说，而杀老师干脆就是各种瞎扯蒙混过去。
赤羽业最初觉得，水无月光这个人透着一种没有生气的感觉，整个人就像是透明的一般，伸手过去也无法触碰到，而现在，他觉得她就像是一团迷雾，分辨不清离得是近是远，甚至靠近了，连自己身处何地都无法探知。
而这种感觉达到最甚的时刻，是在国家启用“天之矛”、“地之盾”准备肃清杀老师的前夕，这种摆明了是国家机密的东西，却是病中的水无月光通过短信先一步告知他的。
——去救杀老师，离开旧校舍。
很简短的信息，甚至短的有点没头没尾，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她要把这则信息发给自己，但是在赤羽业理解这短短数字的含义之时，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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